【论文内容】

从多元化智能途径进行赋能增效，把握赋能要素、原则，突出问题意识和目标导向，探寻社区治理有效路径，总结适用于中国的智能化治理之道，具有重要的学术与实践价值。智能化社区治理各要素整合共振，是现代化治理的最典型特征。实现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应遵循便捷化社区智能技术工具赋能、法治化智能管理制度赋能、多元化社区智能参与社会赋能、精细化社区智能服务组织赋能和普惠化社区智能经济市场赋能等五项基本原则。我们不仅要从技术层面实现智能化充分赋能社区治理这一目标，而且还要从治理主体、权责划分、法律制度等多方面入手，综合施策，整合发力，确保治理成效。从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发展前景来看，它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和现实价值。随着科技不断进步，我国智能化社区治理发展必将更加高效化、精准化和人性化，必将成为我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全人类社区治理现代化建设提供宝贵的中国经验、中国智慧。

当前，以智能技术为主要代表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一股社会革命的浪潮。这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第五个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相适应，共同凸显中国治理模式在智能化时代的引领发展。所谓“智能化”，就是“数字化”的升级转型(具体如表1所示)，它激活数字化记录、收集、保存基因，对数据进行整合、甄别、分析、判断，从而为人类进一步提升治理效率。相较于“数字化”来说，“智能化”具备多元化、独立化、高效化、精细化特点，这些特点为中国智能化治理提供依据、创造条件。它契合国务院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中提到的智能化发展“三步走”战略规划:到2030年，我国的人工智能理论、技术与应用总体达到世界领跑水平的“三步走”目标。为实现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中提出的发展高效协同的数字政务，应以数字化驱动生产生活和治理方式变革的规划与要求，注入强大动力。“智能化”与国家治理现代化紧密结合，主要体现在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为标志的程序智能应用上，共同强化国家的刚性治理。从“互联网+”到“智能+”，体现了基于数字革命的人工智能技术对社会生产的全新赋能，有利于“完善网格化管理、精细化服务、信息化支撑的基层治理平台”。实现社区治理智能化，其本质上是在社区治理领域运用和体现当代科学技术；人们通过智能化手段，为城市社区治理的赋能提供强大动能，催生一批“未来社区”的典范，如浙江杭州滨江“一体化整体智治”缤纷社区、江西九江“AI智慧助力社区治理”华声社区、湖北武汉枫桦“‘数字社区’——治理从‘脚下’到‘眼前’”苇岸社区等。

在现阶段，随着人工智能热度剧增，学术界对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研究也逐步深入。主要成果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对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内在逻辑分析。社区治理研究逐步围绕着智能化、一体化、精准化三大技术逻辑发展，在机制内强调进行治理层级、治理功能和公私部门的协调整合，从纵向上注重政治权力调整，规划治理资源的投入。在老龄化、少子化、不婚化的中国人口发展背景下，重点回答现实“价值”之问，着力解决当下“治理”之难。二是研究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现阶段所面临的困境，认为人工智能现阶段还无法实现对人类感性的共情，也无法实现理性的逻辑，更难承担伦理和法律上的责任，在社区治理中智能化应用仍然存在科技壁垒。具体来说，它包括法律缺陷、伦理冲突、数字鸿沟、安全风险等。三是探索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实现路径，各个国家在城市基层中都广泛运用智能化手段为治理赋能增效，并形成独具特色的智能化道路。有学者认为，中国基于本土实践形成赋能政府、赋权社会和赋智决策三大智能治理路径，有效推进人工智能驱动的治理现代化。总体来看，学术界对此类研究偏重关注智能化社区治理的宏观描述，而缺乏对智能技术促进社区治理效能的研究，导致社区治理容易陷入“技术陷阱”。在实践中，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是回归居民公共利益的有效体现，实现“智”国安民效用。从多元化智能途径进行赋能增效，把握赋能要素、原则，突出问题意识和目标导向，探寻社区治理有效路径，总结适用于中国的智能化治理之道。

一、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要素

随着新一轮全球科技革命兴起，其成果正在惠及人们的社会生活领域，而智能化要素也正在加速重构治理模式的新形态，愈益成为激发治理活力的“助推剂”与调节现代基层治理体系逻辑架构持续运转的“润滑剂”，成为现代化治理体系的基石。智能化社区治理各要素整合共振，是现代化治理的最典型特征。其治理体系是一个涵盖数据资源要素、技术支持要素、主体协同要素、链条结构要素的集成系统。其中，数据要素是核心战略资源，是其他要素发挥作用的立足点，是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基础要素；技术要素是智能化社区治理的基石和保障。作为数据要素的操作者、主体要素的赋予者，它发挥关键性作用;主体要素是各要素的节点，框定各要素的价值趋向，并为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提供核心支持;链条要素是串联起整个赋能系统的必要条件，拓宽智能化治理的空间，使社区治理齿轮实现可持续转动，体现治理效能最优化。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四要素相互协调、交互作用，实现功能整合，共同推进现代社区治理发展，对于推动形成社区智能化治理体系发挥积极作用。

（一）数据要素：利用大数据推动精细化治理，把握智能化社区治理关键

数据资源是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核心战略资源，是所有治理要素的根本与基础所在。党和国家对数据资源给予高度重视。党的十九大将大数据作为关键生产要素，确立其重要的优质生产力地位;党的二十大强调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进一步提高数据资源作为国家基础性战略资源的重要性。数据资源为智能化社区治理提供基础性保障，并以各种表现形式充分融入社区治理。数据资源拥有价值性、大规模性、多样性、不确定性等特点，给智能化社区治理带来机遇与挑战。数据资源作为赋能社区治理的基础性要素，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第一，数据收集与储存。在社区治理中，建立社区资源库对于治理效能的提升是至关重要的。收集和储存数据内容，涉及人口统计、社区设施利用、环境状况、犯罪情况、居民满意度等各种指标和信息，这些数据内容为社区决策和治理提供准确、可靠和高效的数据支持。第二，数据分析与挖掘。在完成数据收集工作之后，将对社区内多组数据进行清洗和整合。在横向上，将对同一时间收集的数据进行缺失值、异常值和重复值等问题的处理，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和一致性;在纵向上，将不同时间段来源的数据整合在一起，充分利用多时段化的数据资源进行对比，提高对未来数据预测的准确率。第三，数据的可视化与智能决策支持。在收集、分析社区数据后，智能化程序将在大数据中发现其规律和趋势，并提出相应建议，辅助决策。例如，在涉及社区老年人服务投入资源时，智能数据库能够有效归纳近年内社区退休老人的数据并形成可视化曲线图，让决策者更准确地制定养老资源投入方案，避免不合理地分配资源。通过对社区人口数据进行深度收集、挖掘、分析和呈现，人们可以提升社区整体分析、动态监测、精准预测的能力，从而实现城市社区治理服务和决策的精准化。

（二）技术要素：强化社区技术决策独立性，聚集智能化社区治理势能

技术要素承载着数据要素，是主体要素的“工具箱”，在智能化社区治理中发挥强大功能。人工智能引入公共决策，设备的升级换代使人工智能参与决策时的情报工作由小数据思维发展为大数据思维、设计工作由思考主导发展为算法主导、选择工作由经验主导发展为模拟主导。这就凸显了社区决策的相对独立性：一方面，技术人员通过技术手段对大量数据进行归纳总结，算法将模拟治理过程，通过可视化输出，生成仿真方案供人参考，运用大数据参与决策体现客观性，这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主观判断带来的偏差;另一方面，智能应用又能自行完成线上治理工作，如回复社区居民线上提问、监测和识别社区潜在隐患、引导居民办理个人政务等。此外，技术要素还须把握几个基本点：第一，对技术人员的要求。技术人员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能够帮助社区应对各种技术挑战，有效地管理和维护智能系统。技术人员负责与社区成员沟通和培训，并帮助他们正确使用智能化社区治理系统。第二，对智能终端设备的要求。智能终端设备是指个人使用的智能化电子产品，例如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电脑等，它们连接互联网并与智能化社区治理系统实现交互。它支持数据收集与分析，提供快速接入渠道，提升治理服务的便利性和品质，推动治理手段创新发展。第三，对技术管理与使用的要求。运用智能化手段进行社区治理，归根结底是为了造福人类，因此，技术要把握在人类自己手中。在社区治理中，治理主体要深刻领会“智能化”理念，主动学习智能信息新技术，培养智能化共享思维、数据思维、资源整合思维。

（三）主体要素：把握社区多元主体作用基点，增强智能化社区治理动能

主体要素是其他各要素有机联系的节点，它在制度框架下支撑着智能化的发展趋势。智慧赋能社区治理需要从社区的多重主体出发，包括居民、社区组织、政府部门、企业等。这些主体在社区治理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着不同的利益诉求和资源优势。合理调动各方积极性和创造力，发挥各自作用，形成社区治理合力，这是至关重要的。首先，居民是智能化社区治理的基本主体单位，在智能赋权社区治理中，居民的主观能动性和参与性是关键。居民通过智能终端参与社区活动、提出建议和意见等方式，积极参与决策和管理，发挥其在社区治理中的作用。其次，政府部门在智能化治理中发挥监督协调作用，负责提供资金、制定政策、提供公共服务、维护社会稳定等工作。其采取一种“政府+”的实践模式，让政府成为“扶持者”“引导者”“动员者”。再次，企业作为社区经济活动的主体，拥有丰富的市场资源。企业可以通过提供就业机会、投资社区建设、参与社区公益事业等方式，为社区治理提供支持和帮助。在技术层面，企业也可以为社区提供智能化的技术支持与合作。最后，高校及社会各界的专家学者所发挥的作用也不容忽视，智能化治理的高技术性、前瞻性决定了专家学者参与的必然性。其中，硬件上的技术指导、软件上的政策指引是智能化治理不可或缺的两个重要方面。专家学者对此通过科学研究和学术讨论，为它提供理论支撑和经验参考，推动智能化治理向科学化、规范化方向发展。总之，良好的智能互动机制有效提高社区治理效率和水平，精准化解矛盾、解决问题，实现共建共治共享的新格局。

(四) 链条要素：建立系统化制度链条，提高智能化社区治理效能

链条要素是串联整个智能系统的必要条件，链条转动离不开制度系统齿轮配合。在社区治理中，创建一个系统性的制度链条是必要的。它需要创建一个全面的框架，包括政策制定、实施机制和反馈环节(见图1)。首先，链条从政策开发开始，通过数据驱动的洞察力确保治理策略适应社区的具体需求和动态。在政策制定中，人们有效融入AI和机器学习算法，使预测性治理成为可能，能够主动地预见和应对潜在挑战。这就要求政策制定者深入了解社区的特定需求和动态，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进行精准分析和科学预测。例如，通过分析社区居民的移动模式、能源使用情况和其他关键指标，有效制定社区规划和资源分配策略。实施机制是制度链条中的核心部分。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执行这些策略，包括确定具体的时间表、路线图、责任主体以及责任分配、资源配置以及预期成果。在实施过程中，人们通过跨部门协调机制以确保政策的顺利执行和资源的有效分配。最后是反馈环节，它确保制度链条实现持续优化和满足适应性要求。智能社区治理要求居民积极参与，通过数字平台收集居民反馈和建议。这种双向的沟通机制使政策制定者能够及时了解和关注居民关切，赋予社区居民成就感与获得感。制度提供法制依据和规范框架，人们通过合理设计和实施，与智能化社区治理制度相适应、相协调，更好地解决治理问题，提升社区治理的质量和效果。

二、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原则遵循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构建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一批新的增长引擎，为推动我国智能化领域的发展指明了方向。但随着科技不断发展，智能化水平不断提高，人们也面临越来越多的新问题，如信任危机、数字鸿沟、制度滞后等。解决好这些新问题，体现和满足人民群众对智能化共建共治共享的新期待和新需求，这既是党执政为民永葆与时俱进创新活力的本质要求，也是将科技进步成果转化为社会生活实际内容的时代主题。

（一）智能化社区治理建设面临新问题

智能化技术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强大的数据保障、技术支持，赋予其强大的治理效能，打造了多个具有宜居、韧性、智慧特点的现代社区。但是，它不可避免地遇到亟待解决的新难题。

1.智慧信任危机加深

随着智能化技术快速发展，社交媒体和在线平台的信息量急剧增加。社区成员面临着海量信息挑战，他们很难准确判断信息的真实性和可信度。此外，虚假信息，甚至是谣言和假新闻的传播也加剧人们不信任信息的情况。一些犯罪分子利用人工智能模拟技术“10分钟诈骗430万元”，其效率之快、数额之大，加剧人们的怀疑，甚至达到恐惧智能技术的程度。其次，由于大量个人数据的收集和分析离不开智能治理，因此，个人数据被滥用、未经授权访问和泄露的风险使社区居民对智能技术产生信任担忧，从而形成抵触情绪，甚至是排斥感。在技术层面上，智能技术中的算法往往是复杂的“黑箱系统”，普通用户难以理解其中的运行原理;其不透明的算法使得社区决策者无法验证算法的公平性和可靠性，也无法评估决策的合理性。种种问题表明，在逐步推进智能化的实践中，基层民众对智能化的接受程度呈现不平衡分布，特别是老年人群体保持怀疑甚至抗拒心态，这成为影响智能社区治理普及、深化的因素之一。

2.数字鸿沟产生新差异

智能治理运用丰富的现代技术，而现代技术发展又进一步推动社会治理模式变革，从而形成新的数字鸿沟。科技贴心，生活才能更舒心;但在数字化问题上，智能治理软件没有跟上硬件实现快速升级，特别是在社会基层，智慧社区治理缺乏相应的管理服务人才，无法实现相应的人才资源与社区资源之间的合理匹配。在区域化差异问题上，由于智能技术在各个社区的应用标准不统一，财政支出不平衡，制度规定不准确，造成智能难以实现社区协同、提高系统治理效率，甚至形成信息壁垒，导致区域化数字鸿沟问题。在人口老龄化趋势下，社区智能治理存在全社会对老龄化认识不足、老年群体内部差异大、社会政策无法保证老年人享受数字化生活等一系列新问题。据统计，“截至2023 年6 月，我国网民规模达10.79亿人，60岁及以上网民群体人数大约为1.4亿”，“截至2022 年末，全国60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28004万人”。可见，60 岁以上的人群仍然有一半作用并未接入互联网，更无法谈及加入智能化行列。在人口老龄化持续加剧的背景下，人文关怀缺失会引发割裂式数字鸿沟。

3.法律与制度监管滞后

在智能化发展的时代背景下，传统的法律制度正面临着巨大危机。其中，法律规制的失灵和法律秩序的失调是智能社会最大的风险和挑战。现行的治理体系、治理规则、治理能力、治理技术，已经不能有效应对现代智能科技的全方位挑战。在实践操作层面，如果人类只是倚重“用数字说话”的单一标准，那么，治理行为本身就会被数字裹挟。如果没有法律制度制约社区治理话语权，那么，治理话语也将会逐步被“智能”夺取。一方面，智能化治理具有自主性，其形成的虚拟世界有别于现实世界，数字化治理、数字化劳动在便捷人类生活的同时，也替代部分人类劳动，智能法律缺失和滞后终将造成人类价值丧失;另一方面，科技是一把双刃剑，它带来福利同时，也带来一定的风险。就当前来说，制度监管尚无法适应智能化治理快速发展，也无法避免危机的产生。霍金提出，“人工智能的成功有可能是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的事件。但是，人工智能也有可能是人类文明史的终结。除非我们学会如何避免危险”。目前，避免危险最可靠的方法，当然就是依靠法律约束与制度设计。

4.基层治理智能技术潜力尚未完全得到开发

客观地说，智能技术在中国出现和应用的时间相对较短，基层社区实施的情况表现得更差，导致其技术潜力无法得到充分挖掘。第一，中国的“智慧社区”往往依赖于技术的叠加和单一应用，专注于提供智能解决方案，主要目的是智能化建设而盲目推广技术应用，没有从根本上创新社区治理模式。特别是智慧社区服务内涵无法紧贴其服务居民的定位。例如，建设智慧社区的主要目的是方便居民生活、满足居民需求，但个别公司在对口帮扶国家级贫困县时，通过技术平台向社区居民推广智慧电表、智慧水表等，这些并不符合实际需要。第二，在管理层面，政府把行政权下放到社区，要求社区利用智能终端设备监测、上传、报送信息材料，客观上加重了基层工作人员负担，重复的收集、建设、利用数据源，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容易造成社区间“智能竞赛”等内卷化现象。第三，技术应用场景尚不明确，缺乏专用性。目前，人工智能技术主要集中在一些基本功能的实现上，多数停留在为应用而应用的初级阶段，还未涉及更广泛的领域和更实际的问题。如走在全国社区智能化治理前端的浙江省杭州市小河街道，使用“城市眼云共治”智能系统却常常出现系统误判，造成错报情况。可见，智能化治理技术尚无法完全将人工智能嵌入社区治理的具体应用场景，并与实际需求相匹配。

（二）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应遵循五项基本原则

“问题是时代的声音，回答并指导解决问题是理论的根本任务”，“要增强问题意识”。在智能化社区治理中如何避免问题产生，如何解决问题，遵循具有中国特色、中国智慧的发展方向和建设原则来提高智能化治理水平，推进智能化社区治理进程，这是一个具有时代价值的现实问题。

1.坚持便捷化社区智能技术工具赋能

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向往，不断提升人民生活幸福指数，其中便捷化生活便是老百姓产生幸福感和获得感的重要来源之一。目前，智能化技术作为一种引入社区的治理手段，一直承担着工具的角色。而居民及政府相关部门想要便捷、快速、准确地使用这种工具，就要从根本上确立对智能技术的正确认识和切实理解，向社区居民传达智能技术的潜在价值和好处，以及如何应用这些技术来改善社区生活和管理。另一方面，工具是否用得顺手，用得放心，用到实处，这是判断社区智能技术工具赋能治理成效的关键所在。因此，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帮助居民顺利使用智能技术就显得至关重要。首先要坚持关注居民的使用体验，密切回应居民的反馈和需求，及时采取措施改进智能技术的用户体验，针对不同群体的需求差异进行回应。其次要坚持使用安全、便捷、稳定的智能工具、数据资源。大数据驱动是智能技术进行工具赋能的基础与关键要素，大数据为社区治理提供丰富的技术资源，使智能化技术得以高效正常运作，作为工具的智能技术所具备的可靠性、安全性、透明性特性就是重要的和必备的要素。

2.坚持法治化社区智能管理的制度赋能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依法治国是国家治理的一场深刻革命。在智能化社区治理中，法律保障的关键性作用不容忽视。应该看到，治理过后产生智慧信任危机的根源是智能技术尚未做到公开、稳定、安全，因此，只有将智能化治理纳入法治化管理轨道，才能促成其平稳有序运行，体现法治、公正、高效。首先，制定相关法律法规，健全法制体系，是实现法治化社区智能管理的关键步骤。这些法律法规可以规定智能化技术应用的范围、原则和要求，明确智能设备的合法使用、数据隐私保护、公平公正原则等内容，为智能化社区治理提供法律保障。其次，制定规章制度和标准是确保智能化社区管理有序进行的重要手段。例如，制定智能化监控设备安装、使用、维护等规程，明确智能化公共服务标准和要求，建立智能化投诉处理机制等，有助于规范智能化社区管理全流程以及各个环节。应通过制度赋能，确保智能化社区管理合理性、合法性、合规性和惠民性。总之，合理的制度框架和法律依据引导和规范智能化社区管理的发展，为社区居民更好地提供稳定、安全和舒适的生活环境。

3.坚持多元化社区智能参与社会赋能

在社区治理中，不同的社会治理主体共同参与社区的建设和发展，这是一条重要的治理原则。社区智能化治理是多个利益相关者协调参与的结果，它包括社区居民、政府机构、非营利组织、商业机构等多个主体。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加强社区治理体系建设，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发挥社会组织作用，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智能化助推基层治理，这就意味着不同治理主体之间通过合作，共同将资源投入智能化治理建设和发展，共同参与社区规划、建设和改进，形成协同效应；各方主体之间的协商对话、共同决策和共同管理，形成平衡权力和责任的社会治理机制。社区资源和成果通过智能算法被合理地共享和分配，既体现社区治理的民主性、公正性和效能性时代特征，也满足智能化社区共建、共治、共享的原则要求。

4.坚持精细化社区智能服务组织赋能

智能化应用于社区治理，涉及多个利益主体，“凡是有某种关系存在的地方，这种关系都是为我而存在的”，多元主体共治将产生许多社会利益纠葛，随时都可能引发矛盾激化并导致治理破产。因此，在社区多重利益作用下，实现利益要求往往都具有主体性。社区智能服务遵循精细化原则，构建精细化社区智能服务的组织结构是关键。首先，它要求设立专门的组织或部门来负责社区智能服务的规划、实施和管理，明确组织协作机制;同时，建立与社区居民、企业和相关机构的沟通渠道，形成共同参与和合作的机制，做到服务落实到个人，政策落实到位。其次，它要求采用科学的管理模式和方法，借鉴现代管理的理念和工具，如信息化管理系统、绩效评估与考核机制等，保证服务过程的规范化和标准化。在服务过程中，坚持实现横向的部门与部门无缝对接、纵向的部门与居民的点对点互通，做到信息及时传递，互通有无，形成完整的信息链条。通过以上组织赋能，促进精细化社区智能服务发展和提升，确保服务的针对性、精准性和高效性，满足社区居民的多样化需求，提升社区治理和服务水平。

5.坚持普惠化社区智能经济市场赋能

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是一个复杂过程，它需要统筹考虑多方面因素。市场机制和经济手段赋能社区，推动智能经济的普及和发展，为社区和居民带来广泛的经济福利和就业创业机会，凸显其普惠化特点。市场赋能充分促进社区智能经济发展与创新，激发企业和创业者的活力。通过提供公平竞争的环境，创造机会平等的社会环境，鼓励竞争与创新，社区智能科技企业和创业者可以充分发挥其优势和潜力，推动智能经济产业蓬勃发展。此外，市场还能提供必要的支持和资源，通过提供资金、技术支持和市场准入等帮助，智能化模式在社区得到应用和推广，为社区居民和企业带来切实的发展机遇。应坚持探索符合生态环境和社会经济可持续性的解决方案，推动绿色科技发展，降低社区能源消耗、减少废物排放，循环利用资源，充分保护环境，实现惠民、惠企政策精准落地，建设为居民提供高品质生活环境、可持续发展的美丽宜居智能社区。

三、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优化路径

在现阶段人工智能化实践中，人工智能治理凸显其自主性特点。我们不仅要从技术层面实现智能化充分赋能社区治理这一目标，而且还要从治理主体、权责划分、法律制度等多方面入手，综合施策，整合发力，确保治理成效。

（一）强化政府与社会合作机制，有效规避智能化“技术陷阱”

随着新的科技革命浪潮在全球兴起，科技革命成果已经日益与我们的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智能技术融入社区治理，助力现代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已经是一个客观的现实。我们必须做好对接方案，科学应对技术应用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风险，甚至是挑战，有效规避智能化带来的“技术陷阱”，加强政府与社会合作，确保智能技术应用成效，并给予治理大力支持。

第一，政府、社区居民、行业专家和学术界等各方建立紧密合作关系，共同参与智能化社区治理决策过程。多方参与、协同整合各种资源与智慧，提高治理效率；同时，由多个参与主体合作制定智能化社区发展方案，确立现代化治理目标和方向。如广东省佛山市禅城区智慧社区，依托“禅参与”微信公众号“一键”上报或自行处理市容市貌、安全消防、城市管理等各类问题，进一步拓宽社会治理覆盖面，进一步提升市民社会治理参与度。第二，进一步发挥专家作用。坚持按照“行业对应、专业对口、择优录用”原则，积极召集社会各界专家学者，设立智能化治理专家委员会，为国家相关部门提供智能化治理领域的专业意见和建议。发挥专家参与作用，建设治理思想库，定期举办研讨会、学术论坛或专题研讨会，邀请专家、学者和企业代表参与智能化治理讨论，通过设立专门的研发基金、奖励计划和合作项目，激励专家、学者和企业合作开展创新研究，提高学术界在智能化治理、社区治理、现代化治理等领域的国际话语权。第三，政府部门建立健全智能化治理的社会评审机制，确保相关政策制定过程的独立性和公正性。应积极开拓网络意见渠道，保证社会各界对政策草案进行评审和讨论时提供独立的意见和建议，帮助政府识别并克服潜在的技术陷阱和风险。

（二）明晰AI治理权责划分，把牢社区治理决策权

虽然人类还无法做到在信息收集和归纳分析中不带情感和价值判断，往往导致决策难以做到价值中立，由此备受批评；但是，人类却一直在寻求排除个人价值干扰的决策方法，并研发多种管理理论和决策方法。伴随科技不断发展，人类把新技术带入治理决策中，特别是运用智能技术，不仅为人类进行数据归纳分析，同时还辅助人类进行决策，甚至显现出“夺取”人类对于社会治理控制权的优势。有人惊呼，人工智能的成功，可能意味着人类厄运的开始。因此，如何避免AI失控问题，始终让决策权把握在人类手中，是我们应该给予重视的重大战略问题。

第一，责任认定是处理决策权问题的中心环节。现阶段人工智能缺乏自我认知感和自主性，还没有自我意识觉醒驱动。如果一旦在智能化治理过程中出现失误或者问题，那么，操作者或者决策者就将承担所有责任。因此，明确各方的角色和责任是很关键的问题。政府作为主导者，要承担制定相关法律、政策和规范责任，确保AI合规性和伦理性。第二，国家有必要设立智能技术风险处理指导委员会，分级下设分会，负责统筹、协调、指导全国各地智能化治理工作，负责处理智能化技术带来的各种风险;并将防范智能化风险纳入政府重要工作日程中，制定清晰的责任划分清单，便于有关方对标对表，规定使用智能化技术。第三，以社区居民为决策过程的中心，扩大社区居民的知情权、参与权。特别是社区治理在运用智能化技术时，要通过社区居民议事、评议、监事机制，或使用在线平台公开征求意见，政府和相关机构积极鼓励和支持社区居民参与智能治理，确保他们意愿得到充分尊重并被纳入决策过程。

（三）建立健全法律制度与监管体系，明确框定智能化应用法律权限

法律是一种社会规范和准则，智能化技术引入社会治理，理应接受法律制约与管理。我国早在1991 年1 月1 日就颁布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它虽非专门针对人工智能，但其中也包含了与人工智能技术相关的保护措施。近年来，我国也先后颁布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2017) 、《中华人民共和国数据安全法》(2021) 、《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信息保护法》(2021) 等法律，正在建立大数据参与社会治理的法律体系。值得注意的是，现有法律只在技术层面对智能化技术作出规定，还没有从智能治理、权责划分、人机伦理等角度形成系统的法律体系。建立健全法律制度与监管体系，这既是实践的呼唤，也是避免因法律滞后造成社会不稳定的紧迫需求。

第一，建立一套专门针对人工智能的法律体系，主要涵纳人工智能伦理原则、数据隐私和安全保护、解释和追溯能力、智能技术权利和责任、知识产权和机器创作权、智能化应用的监管与审查等方面内容，并充分考虑各种智能技术和应用领域的特点与需求，广泛接纳社会各界合理意见，确保人工智能法律体现全面性、科学性和可行性。第二，立足我国人工智能治理时间短、经验少、底子弱的实际，积极吸纳国外有益治理成果。如欧盟在2023年5月11日通过了《人工智能法》，系统地确保法律对人工智能系统实现全面监督。在地方相关法规修订中，也要注意吸收域外有益成果。第三，制定适应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的法律监管体系。尽管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专业委员会在2019 年6 月17 日发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原则——发展负责任的人工智能》(简称《治理原则》)，确立了人工智能的责任性，把“负责任”贯穿人工智能的方方面面，但这仅仅从只是权责角度制定，并未充分彰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我们要立足于制定具有中国话语特色、适用于中国治理实践、对世界智能化法具有借鉴效用的法律监管制度。

（四）激发居民群众全面参与热情与深度，提高智能技术社会化水平

在社区治理实践中，智能化技术是我们依靠的治理工具和手段，社区居民身处智能化时代，通过智能技术和智能工具，积极参与社区治理活动，形成或改变自身对科技与治理结合的认识，我们把这一能动过程定义为智能化社区治理社会化。它提升居民对科学技术的认同感，减少数字鸿沟带来科技与文化的隔阂感，让居民更加熟练使用智能技术，提高社区治理效能，使公共利益达到最大化，从而实现善治。

第一，政府有关部门和社会组织要积极深入社区群众，做好智能化社区治理的教育普及工作，定期开展智能化“扫盲”活动，举办针对居民的智能技术培训课程，教授他们如何使用智能设备、应用和平台。提供实际操作和实践指导，帮助居民理解和熟练使用智能化工具，消除居民对于技术的陌生感和恐惧感。第二，健全智能化治理参与机制，结合实际建立激励机制，例如现金奖励、荣誉表彰等，鼓励居民使用智能化技术参与社区治理，激发居民参与热情。第三，鼓励居民参与相关教育培训，从知识、技术和理论层面加深居民对于智能化技术的了解，积极提供居民深入了解和学习的机会。同时，创建社区学习中心或资源中心，提供与智能化社区治理相关的书籍、资料、视频教程等数据资源。居民可以通过线下线上自主学习和研究，提高智能化治理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这样，有助于提高居民的智能化技术普及度与智能化治理的认可度。

四、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意义

在现阶段，我国社区智能化治理发展水平仍然处于起步阶段，发展不完全、不充分，但是，从其发展前景来看，它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和现实价值。

（一）有助于加快智能技术与居民生活相结合，加快实现广大居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应用智能化技术使社区治理更高效。例如，实现社区“一屏揽全局”的整体态势感知，“多端联动”协同打通接诉即办与吹哨报到，形成“多元诉、有序传、有效办”的未诉先办。这一系列措施节省了时间成本，提高了资源利用率，提高了居民的生活效率;改善公共服务的供给方式，智能化系统与应用提供在线政务服务、智能公交服务、智能停车管理等公共服务功能，避免了传统的纸质流程，给居民生活带来便捷;智能化监测技术、智能化健康管理、智能化家居服务等，提升了居民的生活质量和安全系数;智能化社区也为居民提供更多社交互动机会，促进社区凝聚力和创造力，在精神层面保障居民的社交与交流体验。因此，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对于加快智能技术与居民生活相结合，实现广大居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具有重要意义。

（二）有助于促进基层政府和谐力有效发挥，充分彰显政府职能服务社群属性

智能化提供一种高效、便捷的治理方式，使基层政府能够准确了解社区居民的需求和问题，及时采取针对性措施。基于这些数据，政府能够制定更加科学、精准的政策和解决方案，提高决策有效性和及时性，进一步增强基层政府的和谐力效用。首先，服务社群是政府的一项重要职责，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使政府能够更好地履行社群服务责任。智能化技术提供多样化服务方式和渠道，政府通过智能应用和平台向居民提供各种信息和服务，如政策解读、活动通知、问题反馈等。个性化服务极大地满足居民对于社会生活、政治利益的诉求，提高居民参与度和满意度。其次，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还可以提升政府服务的效率和质量，政府能够更快响应居民需求，提供更便捷、更优质服务，有效彰显政府社群服务属性职能。智能化技术能为居民提供互动合作平台，增强政府与居民互信合作关系。运用智能化技术，政府与居民即时、直接沟通，深度了解居民需求和关切，针对性解决实际问题。居民通过智能应用在平台提出建议、参与决策，与政府共同推动社区建设和治理。这样有效地互动合作，不仅增强了政府与居民之间的信任和合作关系，而且也提高了治理的有效性和民主性。

（三）有助于提高社区治理现代化能力与治理水平，加快传统治理模式转型升级

不同于传统治理模式——依靠人工治理，智能化技术使社区治理更加精确、高效地获取、处理和分析大数据。它包括人口统计、社区设施利用率、居民意见等方面信息，通过智能算法能够从海量数据中提取更有价值的信息，为决策和规划提供科学依据。它将极大提升管理者了解社区整体情况的程度，使社区治理更加精准、科学，推动现代化社区治理能力迈上新台阶。相较于传统治理通常由少数管理者决策和执行，智能化技术可以实现信息共享和社会参与，通过在线投票、意见征集、民主监督等功能，居民可以更直接地参与社区事务决策，有效实现传统治理模式向多元化、透明化和现代化转型。传统社区治理模式往往以兼职社工为治理主推者，而以智能化为主要手段的治理模式则是以专业化人才队伍为主要动力。专业化社区治理关注精细化理念、标准化手段、科学化评估方法，实现更优质、更关注细节和更加人性化的治理效果。这种专业化、科学化的智能参与，有效推动传统治理模式向开放、协作、共享新模式转变，体现时代进步要求。

（四）有助于推动基层社区数字经济新发展，提升智能科技经济效益转换率

与工业时代相比，网状人群消费模式已经发生巨大变化:人们不再满足于消费实体商品，而是更多关注数字技术和机遇智能服务类消费。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利用数字技术和智能系统，提供了丰富的数字服务和数字平台，为基层社区提供发展数字经济的难得机遇。作为一种融合性经济，数字经济具有巨大的赋能效应，运用数字技术，社区居民能够便捷地接触和利用各类数字产品和服务，促进数字经济在基层社区实现新发展。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有利于推动创新、创业，激发和支持智能科技产业发展，促进经济效益有效提升。在市场层面，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为数字服务市场拓展提供了新的契机。通过智能化应用平台，促进基层社区数字服务供需对接和交易，推动数字服务市场繁荣发展。发展数字经济，创造更多数字化岗位和就业机会，吸引更多人才和创业者参与社区经济发展，为无法从事体力劳动的人群提供更多就业机会。

（五）有助于构建智能化的居家养老环境，有效解决我国当前面临的老龄化健康难题

我国人口老龄化趋势发展日益严峻。随着生育率下降和长寿化程度提高，老年人口比例持续增加。老龄化结构逐渐改变，从相对年轻的老年人群向高龄老年人群转变，增加了社会养老压力。从趋势看，社区居家养老，日益成为我国养老模式的大众化选择。从生理与心理上看，我国社区居家养老满足了人们相应的服务需求，包括O2O(Online To Offline) 生活照料服务、“互联网+”健康医疗服务、智慧文化服务和智能安全保障服务。这些内容，都能够在“养护医”三位一体的智慧社区居家完成。其利用先进的科技手段，为居民提供便捷的生活服务，从而缓解人们养老压力，如在线购物、医疗健康监测、社交活动组织等，满足老年人生活的各种实际需求。公共文化体育机构、文体和旅游类企业提供更多适老化智能产品和服务，同时开展丰富的传统文体活动。针对广场舞、群众歌咏等方面的普遍文化需求，开发设计适应老年群体的智能应用，为老年人社交娱乐提供便利。通过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技术，帮助老年人便捷享受在线游览、观赛观展、体感健身等智能化服务。智能化设备实现智能健康管理和远程医疗，有效解决老年人健康保障问题。通过智能健康监测设备应用，对老年人生理指标进行实时监测和记录，给医护人员提供及时的健康数据，并为其在线进行咨询和诊疗。提高老年人健康监护水平，有效减轻医疗资源压力，解决了我国当前面临的老龄化健康难题。

在新的科技革命浪潮中，中国正以智能化赋能社区治理的先行者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在战略和政策层面，国家发布“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出台《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意见》《“十四五”城乡社区服务体系建设规划》《关于深入推进智慧社区建设的意见》等重要指导性文件，多次强调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发展的重要性。其中包括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先进技术，推动城市和社区治理的现代化。在技术创新发展层面，我国的人工智能、5G和大数据等领域技术创新加速，这为智能化社区治理提供了坚实的科学基础和技术保障，进一步带动治理模式创新升级。我们可以预见，随着科技不断进步，我国智能化社区治理发展必将更加高效化、精准化和人性化，必将成为我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全人类社区治理现代化建设提供宝贵的中国经验、中国智慧。

张艳国，男，汉族，1964年出生，湖北仙桃人，中共党员，博士、博士后、研究员、二级教授。现任华中师范大学“博雅学者”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合作导师，中国政治文化与国家治理研究中心主任、首席专家，中国历史研究院张艳国工作室首席专家。

陆嘉豪，华中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2025级博士研究生。

【引用信息】

原文载于《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5年第2期，全文转载于《新华文摘》2025年第16期。